【原随云X方思明】问初心
【警告】
明明双性设定，原总丧心病狂大变态设定
内含：1v1 √，生子√，酷刑折磨√，虐身虐心√，以及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HE √。
请先确定自己的承受能力，若造成心理不适，请迅速屏蔽。本人绝不负责医疗费用。
（一）
方思明花了很久时间才弄清楚，自己并不是瞎了，而是被关在了彻底隔绝一切光亮的地牢中。
无论他睁开还是闭上眼睛，视线所及都是同样的漆黑。
于是这团漆黑便成为了他对蝙蝠岛的最初印象。
随后，漆黑变成了可怕的疼痛。
他被剥去上衣，被铁链四肢大张地悬吊着，黑暗中有鞭子从四面八方抽来，在胸前或者背后留下一道一道的伤痕。并不算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一点一点汇集成小小的液滴，沿着皮肤蜿蜒下流。
身上几处要穴被刺进金针，直没入底，彻底封住了内力。因此连要运功抵抗疼痛和伤害都做不到。
当然，只有这点程度还撬不开他的嘴，而丁枫并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
以往万圣阁与蝙蝠岛也有交易往来，方思明与这个眉目俊美、笑里藏刀的少年曾有几面之缘，多少留有印象。因此对方一开口，他便立刻分辨出来，随后大约推知了自己落到如此境地的前因后果。昔日贵客一夕变作阶下囚，也只能笑叹一句世事无常。
只是丁枫提出的问题却让他有片刻的疑惑。
当年朱文圭从明月山庄逃离时身无分文，那他究竟是从何处寻来大笔资财来建立万圣阁的？
方思明知道蝙蝠公子绝不可能缺钱，这些年来蝙蝠岛不知出卖了多少消息珍宝和武功秘籍，便说整座岛是用金银珠玉堆砌起来的也丝毫不夸张。更何况，虽说蝙蝠公子总是摆出一副见钱眼开、逐利而奔的商人嘴脸，但方思明总觉得，凭那人在种种细微处所展现出来的心计才智，他的目的绝非一点黄白之物那么简单。
刑罚一步步加重，鞭子换成了铁檛、刺棍和烙铁。别的刑罚都可以在黑暗中进行，唯有烙铁不可。正是凭着火盆里那点暗红炭火，方思明才确认到自己并非如同蝙蝠岛上那些奴隶般，被各种残忍的方式弄瞎了双眼。
下一瞬间，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长裤被烧穿，腿根处最细嫩的皮肉被灼得呲呲作响。
“呃啊……”无法抑制的惨哼终于脱口而出。为了防止他太快晕厥，滚烫的铁器很快移开，转而又贴上了胸前、腰侧、腋下、小腹，每一处都专门挑着感觉最敏锐的地方烙。他只发出那一声，便咬紧了嘴唇，再不肯示弱，浑身战栗着，腥甜的血气弥漫在口腔之中。
烙铁不断地转移位置，不时又伸回火盆重新加热。过了一会儿，方思明腿侧及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焦痕，他无力地低下头，感觉到汗水流过被烧灼的伤口，激起更加可怕的刺痛。
“铛”地一声，丁枫不耐地将烙铁扔回去，几颗火星跳起来，转瞬又消失在黑暗里。
方思明意识模糊地想着，呵，是不是今日的份要结束了？
然而激痛在后背猛然炸开，铁鞭一下一下重重压在烙伤上，几乎要将身体撕成无数碎片，鲜血也不断朝四处飞溅。在这样可怕的疼痛中，方思明的身体不断地扭曲和抽搐，终于在几乎将后背割成两半的一击下，他眼前一翻，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
这样的刑罚一直持续了七天，纵使方思明久经锤炼，捱痛的本事很强，此时也早已神智昏蒙。身体微微颤抖着，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疼。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扒去了所有的皮肤，只露出内里脆弱的血肉来迎接残酷的烧灼与殴打。
第八天的时候，久不露面的蝙蝠公子终于出现了。这一次没有用到火盆，浓重的漆黑之中，他无声无息地站在丁枫背后，等毫无新意的刑罚进行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淡淡的笑意评价：“如何？丁枫？我就说你凭着手里的这点儿东西，还对付不了方少阁主的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甚至很难分清究竟是男是女。但对方思明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妨碍，万圣阁麾下有伪声术高手，恰巧还与他十分交好。因此方思明很自信只要对方再多说几句，他便能听出其原本的声音来。
丁枫恼火地呼了口气，等转头过去时，态度已变得恭恭敬敬：“……公子，请恕属下无能。”
蝙蝠公子道：“……无妨。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便能屈服，那方少阁主也就不值得我如此感兴趣了。”
他缓步走过去，指尖点住方思明的下巴，轻轻地让他抬起头。方思明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血水和汗液，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一点儿，立刻嫌弃似的飞快回撤，但过了一会儿，又慢悠悠地伸了回来。
“……方少阁主真乃妙人。”他深深吸了口气，“不但容色绝佳，连这血汗的气味……都是带着香的。”
方思明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冒出这么句全然不相干的话，而且那语气中的邪异阴诡，让他这个见过不知多少骇人听闻之事的人，也觉得一阵恶心。
“你……还要如何？”方思明被折磨良久，虽然竭力保持平稳，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你既知道……我绝不会泄露半点……义父……义父的消息，那……”
“……嗯？真的一点都不能说吗？”蝙蝠公子的语气十分温柔，还带着点玩笑之意，仿佛这个答案他并不甚在意。他的指尖已经从下巴移到方思明唇边，摩挲着破碎的唇瓣，沾上更多的血。
“呵……做梦……”方思明道，“你想知道的，其实……其实并不仅仅是万圣阁的资财……对不对？”
蝙蝠公子笑了笑道：“资财很重要。但其它的秘密，当然也是越多越好。”他微微退后，似乎将沾血的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又舔了舔，确认道，“嗯……没错，方少阁主的血……是香的。好香，好好闻。”
“你……”方思明只当没有听见，喘了口气，终于能把话说得顺畅些了，“你大可把我折磨致死，但你绝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其实……”蝙蝠公子悠然道，“少阁主应该清楚，我若要打听消息，原本完全不必使用这么不风雅的手段。这座蝙蝠岛耗费我多年心血，才修建得如同人间仙境，若弄得到处脏兮兮血淋淋的，实在很倒胃口。”
“哦？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何还要……”
蝙蝠公子道：“因为我很喜欢落花。”
“……落花？”
“人人都爱春日里繁花满树、蕙草竞吐。而我却偏偏喜爱将枝头盛开的花打落到泥里，任由车轮马蹄来回践踏。”黑暗中，蝙蝠公子的吐息近在咫尺，是不似常人的微凉，“碾香作尘，踏玉为泥，不知面临死亡之时，少阁主你会不会后悔？”
“……你恨我。”方思明睁大了眼睛，徒劳地瞪视着前方的黑暗。他停了停，又道，“不、不对，你恨的不仅仅是我，你还在恨万圣阁，还有……”
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为什么？万圣阁与无争山庄从未有过任何恩怨冲突……为什么？原随云？”
见他如此快地就猜出自己身份，蝙蝠公子，或者说原随云，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不知是说身份的问题，还是说恩怨的问题。
方思明默认是前者，低哼一声，答道：“这间牢房漆黑一团，绝大部分人走进来后，都不得不拿着探杆寻找方向，就连丁枫也毫不例外。但只有你……你不但不需要探杆，而且迈出的步子特别轻，总是留着三分试探……这绝不是常人走路的方式……蝙蝠岛上的人并不全是瞎子，但你一定是个瞎子。”
他浑身是伤，勉力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不由有些气喘。
原随云沉默了一阵，道：“这世上有很多瞎子。”
方思明道：“可是很有本事的瞎子并不多。万圣阁并不以出卖消息为生，但我自信除了原少庄主，若江湖上还有其他很有本事的瞎子，我不会不知道。更何况……我能听出你的声音。”
原随云又沉默了一阵，忽然轻笑一声，渐渐由先前的冰冷嘶哑变回了无争山庄少主那清朗而带着点慵懒的嗓音，“嗯……我倒是没想过能瞒着方少阁主，可这也实在是太快了。……丁枫，去，把灯点上吧。”
丁枫低声应了，从怀中摸出火刀火石，明亮的火光自房间四角的壁灯上燃起。因为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灯光点亮的一瞬，方思明本能地低头闭紧眼睛，可还是被刺激得泛出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等他适应了亮度，才又重新抬起头。原随云一袭青衫白袍，纤尘不染，两袖微垂身后，正对他柔和地微微笑着。那姿态温雅高洁宛若谪仙，与周围阴冷昏暗的牢狱格格不入，可看着却叫人心中发寒。
原随云道：“少阁主忽然叫破我的身份，是想趁机从我这里反挖出些消息，还是想激我为了隐瞒事实而杀人灭口呢？”
方思明也笑了笑：“原公子爱如何便如何，现今难道还由我说了算吗？……我既然落到这个地步，便没想能活着离开。”
原随云微一沉吟，道：“……其实那也未必。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少阁主你自己的选择。”
方思明道：“哦？”
原随云靠近几步，脸上仍挂着笑，声音里却带了一丝不怀好意：“听说方少阁主天生身体异于常人。”
方思明心下一冷，便感觉腿间私密之处被一只手重重揉了一揉。耳边原随云继续道：“而且少阁主是个大孝子，为了自己父亲的命令，还亲自学得了一身伺候男人女人的本事。”那只手慢悠悠地，绕过前端发育不良的器物，准确按到了下方那朵如女子一般无异的秘花之上，“……少阁主这里，可给人摸过、碰过没有？”
方思明不顾身上伤口，勉力挣扎起来，铁链被拉扯得哗哗直响：“混账！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个嘛……”原随云好整以暇地放开了手，重又退回去，啪啪啪击了三掌。门外一阵响动，走进十余名身强体健的彪形大汉来。那些大汉也同样恭敬地对原随云微微低头，可眼角的余光不约而同地悄悄盯着方思明上下打量。
方思明上半身完全赤裸，又因为受过刑，此时下身的绸裤也被折腾得破碎不堪，已几乎遮不住什么。他一时又是愤怒又是羞耻，还有些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恐慌，不由低吼：“——原随云！！”
原随云笑意盈盈道：“这十几位都是我岛上的奴仆，平日里专门训练伺候客人的玩物。我知道方少阁主心性坚韧，那张嘴比蚌壳还要更紧些，普通的法子是没法叫你松口的。所以我便只能想出这么个下策了……若让他们轮着伺候少阁主一遍，不知少阁主会不会改主意？”
方思明听他语气温柔，心中却愈发涌上几乎从未有过的恐惧，那十几名大汉各个筋骨粗壮、肌肉虬结，一看就是练家子，而自己功力尽失，根本不可能抵抗得过。
原随云仿佛听出了他的想法，问道：“少阁主觉得呢？倘若于此道没有经验，一轮下来会被直接弄死也说不定哦？”
方思明冷笑道：“你还没挖出想要的消息，舍得让我死？”
原随云道：“倘若真的挖不出来，那少阁主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那样的话，一个死掉的少阁主可要安全多了。”
方思明心中恼怒，使劲挣了下铁链却仍旧动弹不得，只得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原随云见他仿佛下定了决心隐忍到底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无趣。伸指挠了挠他的下巴，方思明只得又重新睁眼：“你又要做什么？”
原随云道：“少阁主这样的身子，若就这么毁了也挺可惜。不然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吧。”
方思明道：“什么选择？”
原随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神情：“这个选择就是……我。”
方思明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重又气得脸色涨红。
原随云笑吟吟道：“是由他们十几个人来轮流伺候，还是由我一个人来伺候，少阁主不妨选选看？”
